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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了一個普通人的性命,倒也不是什麽難事。

這人跑了,可還有一個,顯然這一個不是什麽明眼人,眼見著蒼鈴發難,卻還不識相的罵道:“你這潑婦,怎麽打人?哥哥也沒……”

“不許再你是我哥哥,別侮辱了我哥的名號!”終於,蒼鈴下了狠心,一鞭過去,就將那人半條命收了過來。

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,在蒼鈴看來,這不過就是一些路程上的調劑罷了,或許有的時候她動了真氣,不過想想也蠻有趣的;不然的話,這一路上她也要無趣的很了。

快馬加鞭的趕路,終於在月上中天之前,蒼鈴來到了無雙城的大門之前。

她剛剛想要催馬進去,卻被眼前突如其來發生的變故,生生的止住了馬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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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0、風之哭嚎

一道人影在蒼鈴面前竄過,看那身影蒼鈴似乎有些熟悉,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,不過就在此時,只見後面又有兩人殺出,具是一身黑袍,一個手持鋼刀,一人手中端著一酒壺模樣的東西,隱隱有綠色熒光跳動,看起來該是什麽毒物。

只見那持刀的,也不話,只是冷冷一哼,隨之鋼刀晃動,虛晃一下,追著之前的身影而去,另一人也不甘落後,屈身一竄也跟了上去。

蒼鈴原本急著進去,可是當她看到這般情景,竟然起了游戲之心,嘴角一動,博馬向著三人離開的方向而去。

這一夜或許註定要發生許許多多的事情吧。

燕王看著飛雨亭的密報,不由得眉頭緊皺在了一處,鐵白梨此時也在他身旁。

天府大將軍項宸也不知為何換上了一身戎裝,手持長槊,腰懸九棱寶杵面色不善的看著燕王,眼神中滿是殺意。

若非是鐵白梨此時一直用眼神安撫著他,恐怕他早就跨著自己的坐騎,殺將出去了。

飛雨亭的密報,就是由鐵白梨親手送來的。

密報上所寫的正是欺風營中,所發生的變亂。原來,當時公良白與游嵐帶著天府軍直奔雲銳鋒大營,他們趕到大營外的時候,被守軍攔了下來喝問他們,為什麽帶著兵馬擅闖欺風大營,誰知道,還不等那人完,游嵐手中大刀一橫,直接將他劈成了兩半。

雲銳鋒那時還在帳中飲酒,他從沒想到過,公良白、游嵐等人竟然會直接帶兵殺過來。

雲銳鋒當機立斷,立即下令調集軍馬拿下天府眾人,雖然天府兵馬驍勇,皆為精銳,但是他們總共才有多少人馬?

只不過這一次,雖然他們的行為非常惡劣足以問斬,但雲銳鋒知道,自己萬不能如此行事,畢竟項宸手握重兵,殺他的部下,而且一次就是四個,只怕局勢越加混亂。

故而雲銳鋒只是派軍馬將天府眾人圍了,控制住便好。

但此時他還不知道,大營外的守衛已經被游嵐斬了一人。

最後的結果,是以天府眾人被擒而落幕,雖然天府眾人被擒,也損失了幾十名軍士,可是欺風營的損失更大,軍士死傷將近二百人,還死了七八名校尉,這樣的情況幾乎已經沒有善終的可能了。

項宸聽聞了這事後不由得怒火滿腔,他能接受申天洪被雲銳鋒痛打羞辱,因為雲銳鋒不知道事情的根源,可是他卻不能接受自己的部下被人隨意殺戮。天府是無雙城最高軍事機構,必須要維護天府的榮耀,當時要不是鐵白梨一直拉著他不敢松手,恐怕現在欺風營早就被天府本部的大軍圍困屠殺了。

十個雲銳鋒也不可能是項宸的對手,七八個士兵也未必能與天府中三兩名軍士打成平手。總而言之,要是天府大軍一出,欺風營即便沒有被踏成塵埃,也必然元氣大傷。

這樣的局面定然不是鐵白梨想要看到的,她從天府將項宸眾人調來,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。

“城主大人。”項宸瞇著眼睛,道:“我要一個解釋。”

燕王眉頭一皺,微閉著眼沒有話。

鐵白梨見燕王如此,勸項宸道:“項將軍,這件事一開始城主大人與我也不曾料到,你先放下兵器,等我將雲將軍請來,你們當面對質一下,清原委也就好了,總之這件事我脫不了幹系,要不是我請城主大人將天府兵馬調出來,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。”

“夫人!你這是什麽話?”項宸不由哼了一聲:“什麽事都怪不到夫人的頭上。”

燕王凝眉看向項宸,見他這一副樣,在加上剛剛的那句話,嘴唇動了動,但是終究沒有出什麽話來。

鐵白梨不由的嘆了口氣,柳眉也聚在了一處。

回想起來,為什麽短短時間內就會發生著許多變故,鐵白梨心中黯然,思緒爬上心頭,她的眼中,竟然有了幾許疲憊。

“夫人。”燕王註意到身邊鐵白梨的情緒,關切道:“你這是怎麽了?”

“沒什麽,一會雲大將軍就來了。”鐵白梨是習慣了叫他雲的,但是一想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適合這麽稱呼。

燕王點點頭,沈吟了片刻在鐵白梨耳邊聲道:“夫人,等一下一定要控制住場面。咱們現在不能再出任何的亂了。”

就在此時,殿外傳來通報的聲音,李慶恭敬地對燕王道:“啟稟城主大人,欺風營將軍,雲銳鋒到了。”

“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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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1、是與非

項宸一聽雲銳鋒到來,提著長槊的手不由的攥緊了幾分。

鐵白梨一見,忙收拾起了自己的情緒,款款走到他身旁,也不隱晦的將自己的手輕輕的按在了項宸那提著兵刃的手上,沒有話,但是項宸從她的目光中,讀懂了她的心思。

看著兩人如此,燕王內心別提是怎樣一番滋味了。

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上鐵白梨了,但是,鐵白梨和別人在一起,他就是很不舒服,可是這等時候,他卻要忍下來。

此時,鐵白梨玉手才擡起。

長槊狠狠的戳進了大殿的地面,那石板炸裂的聲音,仿佛就是他的宣洩。

鐵白梨抿了抿嘴唇:“將軍,還請看城主大人的面上不要計較。”

“夫人放心,項宸明白。”

這時,雲銳鋒已然走了進來,一身戎裝,一臉正色,走進大殿竟然沒有看一眼鐵白梨就直接來到了玉階下,對著燕王施禮道:“末將雲銳鋒,參見城主大人。”

“起來吧。”

燕王的聲音有些冷漠,但是雲銳鋒卻並不在意,起身之後對殿外吩咐道,“押進來!”

就見申天洪、公良白等四人,五花大綁的被數名軍士押了進來。

項宸一見如此,不由的雙眉倒豎起來,眼中兇光閃動,就要發作。

不過鐵白梨卻搶在他之前開口道:“雲將軍,這可不行,不管發生了什麽事,也不能把天府的將軍如此對待,快來人,給四位將軍松綁。”

可讓她沒想到的是,原本她什麽都不會反駁的雲銳鋒這一次,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面,制止了她的行為。

“慢著!”雲銳鋒伸手擋住鐵白梨,在鐵白梨有些不敢相信的目光中,上前幾步,對燕王陳述道:“城主大人,這四人雖然是天府重將,夫人要將他們松綁也沒什麽,但是現在卻不是時候;城主大人,這四人乃是受天府調令來到我營中助我加固巡防的,按理他們暫時都是我的部下,而且論起軍職來,他們也在我之下,可是這幾個人目無法度,交橫跋扈,毫不將我放在眼裏,白日中我懲治了申天洪,誰想到他不但不思悔改,入夜,反而還糾集其餘三人,調度天府之兵,兵圍我的主帥大營,不聞不問便殺了守衛,而後末將恐生變亂,便調集軍馬想要將他們繳械制服,可是他們,哼,見我部兵馬出現,竟然直接廝殺起來,過程中害了我二百餘兵士,要不是我部軍兵力戰,恐怕現在……”

雲銳鋒沒有再繼續下去,如今自己大致的陳述出來的事情原委,與當時的情況幾乎沒有任何出入,就是申天洪眾人想要辯解也抓不到開口的理由。

聽過了雲銳鋒的敘述,鐵白梨也不話了,她必須承認,雲銳鋒的都是事實,而且她也知道,雲銳鋒並沒有把話透,不然的話,依照申天洪等人的行為,扣上一個“兵變”的帽,也無不可,可如果一旦如此認定的話,那麽恐怕無雙城的軍事系統就要發生一場大的變遷了,所以既然雲銳鋒照顧大局,沒有明,自己也不好再給申天洪等人求情了。

“雲將軍,欺風營死傷的士兵,都如何安置?”燕王問道。

“按照規定分別安撫,亡者撫恤,傷者治療,末將都安排好了。”

燕王點點頭,又道:“那天府受傷的軍士?”

雲銳鋒嘴角一挑,回過頭看了一眼項宸,道:“天府軍到底也還是無雙城的兵;千錯萬錯當兵的沒有錯,他們也不過就是聽令行事罷了,我也按照規制,或聯系家人撫恤,或安排治療,這一切的費用,都從欺風營的日常中來出,城主大人不必擔心。”

對於雲銳鋒的行為,燕王還是比較滿意,他這樣的處理方式,定然不會使得事態向更壞的方向發展,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,就是項宸的怒氣再大,恐怕現在也無法對雲銳鋒發作了。

鐵白梨聽了也是不住點頭,在項宸的耳邊道:“將軍,您看,雲將軍這樣的處理方式,表示他的心意,我看你也別……”

“項宸明白。”終於,項宸給了鐵白梨一個回應。

鐵白梨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
“城主大人。這四人我已帶來了,至於如何處置,我不便決斷,還請城主大人明示。

雲銳鋒抱拳道,項宸心中有氣,他心中何嘗就沒有?

燕王點點頭,看向項宸問道:“項將軍,申天洪四將都是你天府之人,你看應該如何處置啊?”

項宸一怔,而後竟笑了,道:“這四將目無法度,險些釀成大禍,要我看,殺了就是了。”

“殺了?”燕王不可相信的問道。

“殺了!”

看著項宸如此決然的樣,燕王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決斷,鐵白梨也沒想到項宸竟然會這般話,所以一時卻也沒有反應過來。

雲銳鋒心中暗暗冷笑,不過卻還是上前一步,就要話。

可是誰想到這個時候,突然地,李慶竟然闖了進來,嘴裏還喊著:“城主大人不好了!出事了,出事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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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2、蒼鈴之傷

眼看李慶這麽沒頭沒腦的闖了進來,燕王不由面色不悅。

“你這是幹什麽。如此驚慌,成何體統!”

李慶被燕王這一聲嚇的不輕,一步沒站穩,竟然撲到在了地上,正好壓在申天洪的身上,申天洪此時跪在地上,全身上下捆著綁繩,背後那一百軍棍的傷還未好,被李慶這麽一撞,不由得“嘶”了一聲,咧嘴吃痛。

李慶連忙爬起來,根本顧不上向申天洪道歉,忙對燕王道:“城主大人,不好了,出事了!出事了啊!”

“慌慌張張,有什麽事,慢慢。”燕王皺眉呵斥道。

李慶咽了口唾沫,穩定了一下情緒才道:“外面,蒼鈴大人在外面!一身都是血啊!”

“你什麽!”還不等燕王反應過來,鐵白梨一聲驚呼,盯著李慶道:“帶我去!”

燕王一聽“蒼鈴”的名字,心中也是不由一凜,不單單他如此,就是雲銳鋒與申天洪眾人也是這般。

唯有項宸滿不在乎,繼續對燕王道:“城主大人,你看末將的提議如何?要是準許了,我這便施刑就是了。”一邊著,他將自己腰間的寶杵取了下來,向著申天洪四人而去。

申天洪四人見項宸如此不近人情,不由一怔,隨即大聲喊冤。

“將軍!將軍,這些事末將承認。可,可不是兵變,我等罪不至死啊。將軍!”

“哪來的那麽多廢話!”

項宸一聲厲喝,唬的四人不敢作聲了,就見項宸手持寶杵,擡手就要砸下。

就在這時,一旁的雲銳鋒卻突然拉住他,鄭重道:“項將軍,申天洪四人雖然有過錯,可是正如他們所,不是兵變,不是兵變罪不至死,而且現在無雙城之內正是用人之際,還請將軍手下留情。”

“哦?雲將軍,這是覺得我項某人在這裏故意做戲了?”項宸面色嚴肅地看著雲銳鋒。

“項將軍哪裏話,來來,先放下;我的都是實話,這件事我也有責任,不能全部怪罪於四位將軍身上……”雲銳鋒搖頭道。

項宸沒有再話,不過持著寶杵的手,卻是放了下來。

而這時,燕王卻也發話了,“好了,二位將軍,要本城主看,這件事就此罷了吧,申天洪四人目無法度,交回天府處置,項將軍,你看如此行嗎?”

項宸狠狠的瞪了申天洪四人一眼,而後躬身對燕王作謝:“末將謝過城主大人寬容。”

“謝城主大人寬恕!”申天洪四人連忙趴在地上謝恩。

玉階之上,燕王擺擺手閉上了眼睛,示意他們可以下去。

看著離開的眾人,燕王的眼中不知為什麽,閃過一抹落寞與無奈,那一抹神色使得他看起來好像是衰老了些許……

“今天這件事,謝過雲將軍了。”

大殿之外項宸對著雲銳鋒拱了拱手。

雲銳鋒只是一笑,“項將軍的哪裏話,咱們都是為城主大人做事的,有些時候相互理解也是應該的,告辭了。”

看著雲銳鋒的背影,項宸的目光中不由的多了幾許凝重

城主府後房。

鐵白梨正心的伺候著躺在床上的蒼鈴。

那漆黑的嘴唇,還有左肩上不淺的傷痕,雖然醫者已經處理過了,但是蒼鈴這一次傷的確實有些重。

燕王也在此處,看著蒼鈴虛弱的樣,不由眼中多了幾許可憐。

“這件事你怎麽看?”

鐵白梨給蒼鈴塞了塞被角,搖著頭:“看來咱們之前的想法並不正確;無雙堡的人是絕不敢傷害蒼鈴妹妹的,這件事的背後應當另有他人。”

燕王點點頭,又道:“但是你不覺得蒼鈴突然出現在城主府門口,而且還是這般樣,這事有些蹊蹺嗎?是什麽人傷的她,又是什麽人將她送到這裏的那?肯定不會是巧合……會不會現在無雙城內不只有一個勢力,而是兩個甚至是多個勢力交織在了一起?”

“你是這其中或許真的有無雙堡的殺手,而且今晚將蒼鈴妹妹送來的人,或許就是無雙堡的人,對嗎?”

燕王不可置否的點點頭。

“這樣的可能也是存在的,但是如果真是如此,或許這件事就超過了咱們能處理的限制了,到時候恐怕需要向無雙堡……我知道你不想牽扯到無雙堡,但是這樣得情況下,而且你身上還有毒未解,或許這一次,能借著這個機會,得到解藥也不定。”

鐵白梨帶著擔憂的神色看著燕王,雖然當時他能拋下面在無雙堡內跪下,但他畢竟是燕王,天生傲骨,誰知道什麽時候,會犯那別扭性。

看著鐵白梨的神情,燕王不由笑了,顯然他明白鐵白梨的心思,只不過,那樣一來的話……

燕王微微沈吟,“白梨,我看還是先找人給蒼鈴驅毒吧,你不是了,城主府的醫師根本就沒能分別出她到底是中了何種毒物,只能給她服用尋常的解毒藥劑,但這樣不行,萬一她在這裏出了什麽問題,無雙王那裏,你我沒法交代,她的身份,你可比我清楚地多。所以……”

燕王的沒錯,不單單在蒼歌面前無法交代,更何況蒼鈴這個丫頭,雖然平時有點囂張跋扈,但到底還是個未成年的孩,也並未做過什麽過於惡劣的事。

鐵白梨不會坐等這丫頭毒發,可是在無雙城內,雖有項宸、邢勇這樣的高手,卻實在沒有什麽知名的醫師藥者,不然的話,燕王身上的毒,也不會這麽久以來都沒有任何的緩解了。

如果向無雙堡求援的話,就等於向蒼歌表明了他的寶貝妹妹在這裏遭了難,若是遭到誤解就麻煩了。

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,若用此人。雖然需要擔一些風險,可是只要能夠保證不洩露蒼鈴的身份,想來也不會有什麽麻煩。

思及此處,鐵白梨不由脫口而出,道:“或許有個人,能解蒼鈴身上的毒!”

“哦?”燕王一怔麽,然後連忙追問道:“是什麽人?”

“含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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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3、紅塵沙

“含沙?”燕王自言自語一般念叨著,“就依夫人,不過含沙姑娘並非是城中隸屬,還請夫人煩勞走一趟。”

“本就該我去的,蒼鈴妹妹如此,我自不會袖手旁觀;但是項將軍與雲將軍二人……”

見鐵白梨如此,燕王不由無奈的一笑。

“雲銳鋒倒還好,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歷練他也改變了不少,就是項宸啊,要是沒有夫人恐怕……以後項將軍那裏,除非必要不然我看夫人還是不要與他走的太近,項將軍驍勇善戰,而且精通韜略,只是這脾氣實在是有些不好,而且傲氣非常,夫人與他……”

“好了。”鐵白梨白了燕王一眼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我這先去嫣霖臺,蒼鈴的毒,我看耽誤不得,這一次要是含沙能夠解去蒼鈴的毒,我想你身上的毒,她應該也能除去吧。”

著,鐵白梨便對著門外吩咐了一聲:“備車輦。”

又對燕王道:“蒼鈴這裏,就勞煩你多照應吧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
“你我還客氣什麽?”

聞言鐵白梨一笑,轉身便去。

而當她剛剛要離開房門之時,燕王卻突然道:“等一下。”

“怎麽了?”

燕王一擺手,對外面的衛兵吩咐道:“命令衛隊隨同夫人一道出府,護衛夫人安全。”

侍者應聲退去安排。

鐵白梨不由疑惑:“這是幹什麽?我不過就去嫣霖臺罷了,何必如此興師動眾;你城主的衛隊我帶著,別引起什麽非議,閑言碎語的就不好了。”

“哪裏話。”燕王笑道:“你堂堂城主夫人怎麽就帶不得?何況此去乃是公幹,帶我的衛隊也無不可,現在城中紛亂,就是不出城去,也要心,於公於私,為夫派人保護自家女人有何不妥?”

“又討打是嗎?”鐵白梨白了燕王一眼,她現在可沒心思和燕王鬧了,轉身而去。

嫣霖臺花園內。

“含沙妹妹。這一次姐姐來可是有事要求你的。”亭中,鐵白梨與含沙相對而坐。

“姐姐,什麽求不求的,姐姐有事吩咐就是,含沙肯定不會推諉的。”

“如此便麻煩含沙妹妹了。”鐵白梨將自己的來意表明,當然她沒有出蒼鈴的身份,只是自己的親戚妹妹不知道什麽時候中了毒,請含沙來解毒。

含沙聽過也不猶豫,回房裏取出了一藥匣,道:“姐姐,咱們這便去吧。”

鐵白梨感激的笑了笑,與含沙一前一後,向著門外走去。

當二人將要跨出門外之際,鐵白梨卻突然停下腳步問道:“妹妹這裏怎麽如此冷清,我記得城主大人那時候可是遣了許多侍從丫鬟的啊?”

含沙欣然一笑,只自己不喜歡人多,叫她們輪班,所以現在看起來嫣霖臺內才會好像沒人似的。

鐵白梨也沒多想,二人乘上車輦,向城主府快速駛去。

城主府內。

“有勞含沙姑娘了。”燕王道。

此時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散落在地,與燭光相,頗有一番韻味,可是此時蒼鈴蒼白的臉,漆黑的唇,肩頭的傷口,無不叫人擔心,在場之人怕是沒有心思欣賞這般美景了。

鐵白梨坐在椅上,低著頭,看似沒有註意什麽,可是她的目光卻總是微微看向含沙,眼神中多了一絲警惕的神采。

含沙握著蒼鈴的手腕,那細弱的脈象,以及時不時洪流一般的脈洪讓她不自覺地眉頭緊鎖。

她從一旁的藥匣中取出幾根銀針,分別鎮住了蒼鈴的幾處大穴,爾後緩緩將蒼鈴扶起,對燕王道:“城主大人,還請您叫人準備一盆熱水,一盞黃酒,雄雞血一壺,還有南海珠四顆。”

燕王隨即吩咐下人趕緊準備。

“城主大人,熱水、黃酒、雞血都有,可是咱們府中卻沒有南海珠這樣的寶物啊。”李慶奏道。

聞言燕王不由眉頭一皺。

鐵白梨柳眉微顰,而後開口對含沙道。

“妹妹,沒有南海珠你看用其他的珍珠行嗎?”

含沙卻搖了搖頭:“南海珠並非是珍珠,而是一種產自南海之濱的石頭,因為其形狀類似珍珠所以故稱南海珠,此物乃是一種清涼化血的奇物,鈴兒妹妹中的毒雖然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麽,不過從脈象上來看,其脈如洪應該是燥火之毒,所以唯有南海珠最適合。”

鐵白梨鎖緊眉頭,一時要這東西卻不知去哪裏弄才是,想了一下,對燕王道,“要不你派人在城內收集一番吧,無雙城內的百姓天南海北的都有,看看有沒有誰的家中碰巧有此物。”

此時也在沒有好法了,燕王對門外候著的李慶吩咐道,“按照夫人的吩咐去做,還有,除了百姓家中之外,還要去藥鋪杏壇,商賈門店去尋找。快去吧。”

李慶連忙退出門外去安排此事。

“妹妹,如果沒有南海珠的話,看看能不能用其他的東西替代那?總不能沒有了那東西,就眼睜睜地看著我這妹妹……”鐵白梨道。

含沙沈吟片刻:“姐姐,也不必如此,如果實在沒有南海珠也不要緊,我還知道一種東西,能夠替代南海珠。”

“哦?妹妹快講。”

“姐姐,不知道府內是否存有紅塵沙?如果有紅塵沙的話,即便沒有南海珠我也有把握解開鈴兒妹妹的毒。”

“紅塵沙?”鐵白梨不由柳眉一凝,她從未聽過這種藥材。

正在思慮間,卻突然聽燕王有些失常的道:“紅塵沙?可是那號稱紅塵淚幹紅塵沙,紅塵沙去歌落花。花落千秋彼岸處,彼岸妄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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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4、解毒

“彼岸妄來迷蘿殺!”含沙脫口而出燕王未出的詩句,“城主大人好見識,女的便是這詩中的紅塵沙!如果有這東西的話,我便有一定把握能夠為鈴兒妹妹驅毒了。”

燕王雖然點頭,不過面色卻有些異常。

鐵白梨見他二人沒頭沒腦的對了幾句詩,燕王就變成了這般模樣,不由問道:“這紅塵沙到底是什麽東西?怎麽……”

燕王擺擺手,倒是沒有讓她繼續下去,反而仔細打量了含沙一番,問道:“含沙姑娘,若是有紅塵沙的話,你能保證徹底去除鈴兒妹妹的毒嗎?雖然我不懂醫藥,可我也從古籍上看到過,那紅塵沙救人三千毒殺八百;用得好,則是千秋良藥,用不好,那就是斷魂的利劍……”

“城主大人這是不信任我?”含沙不覺有些不悅,頓時臉上便冷了下來,含怒道:“若如此,又何必叫姐姐請我來?”

著,含沙就要動手除去蒼鈴身上的銀針。

“妹妹這是幹什麽。他也不過就是……妹妹不要如此,看著姐姐的面上,好嗎?”鐵白梨急忙起身阻止,不由狠狠的剜了燕王一眼,如今正是求人之際,居然還敢給她出岔。

見鐵白梨如此,燕王也只好摸摸鼻閉上嘴巴。

含沙不滿的哼了一聲:“城主大人,府中到底有沒有紅塵沙?若是沒有便去準備,想必您也知道那東西是怎麽來的,我就不用多了吧?姐姐在這裏,我想你也不希望姐姐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不是嗎?”

燕王臉色一黑,對鐵白梨了句:“等我。”

看著燕王離去,鐵白梨更不由得對那所謂的“紅塵沙”有了疑問。

不過她見含沙剛剛那麽一,顯然她不想讓自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,要是開口詢問怕是也不會有什麽結果,所以她在心中打定,待到一切了結後,必然要對燕王問個清楚。

大概一炷香的功夫,燕王便回來了。

一炷香的時間罷了,燕王的面色竟然變得慘白,目光中有些許不穩定的情緒。

不過好在他整個人卻並沒有什麽異常,只是嘴唇有些蒼白。

“你這是怎麽了?”鐵白梨忙不由皺眉,看了這東西當真不是什麽正常的藥物。

燕王搖搖頭,表示無事。而後緩步走到含沙的面前,將一個朱漆盒遞到她的面前。

“這裏面裝的便是紅塵沙。”

含沙凝眉看著燕王,接過朱漆盒,打開看了看裏面的紅塵沙,再看了看燕王此時的樣,不覺驚呼:“難不成,你竟然……”

“夠了!”燕王突然的喝斥的一聲:“含沙姑娘,還請先為鈴兒妹妹解毒才是。”

“進來”燕王對著門外了一聲,就見李慶帶著幾個人,端著熱水、酒壺走了進來。

一應用品齊備,含沙也不再多什麽,又拿出幾根銀針分別在蒼鈴脖上的幾處穴位行針,並且將一包藥粉灑在了熱水盆中。

“這是怎麽了?短短片刻之間,你竟會變成這副模樣?”鐵白梨攙扶燕王坐在一旁,送上一盞香茶,問道。

燕王接過香茶擺擺手:“無妨,只不過就是有些疲倦了,待會蒼鈴那裏解毒完畢,送走含沙姑娘,休息一會就好了。”

雖然燕王這麽,但顯然他這樣的話是無法瞞過鐵白梨的,不過鐵白梨也知道此時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,只好無奈嘆息,靜靜的看著含沙在那裏為蒼鈴驅毒……

這紅塵沙,狀若朱砂卻比它更為妖異,嫣紅嬌艷的色彩,其中不知為何卻給人以迷惑與詭異的幻覺。

藥湯已經調好,含沙輕輕拔下蒼鈴脖上的銀針,拿過一條毛巾在藥湯中泡了泡,而後褪去了她肩上的衣物,將那毛巾敷在上面,卻見那早就不流血的傷口處,被這熱毛巾一敷,竟然流出了紫黑的血液。

按理,毛巾上沾染了藥湯,即便是烏血沾染也該被稀釋開來,可是那烏血仿佛墨點一般,就那麽不斷的浸透毛巾,使得傷口部位的那一塊,都變成了漆黑的顏色。毛巾上的顏色越來越深,含沙又拿起另一塊沾滿了藥湯的毛巾,替換上來,這麽倒來倒去,換了十幾條毛巾,此時傷口中流出的血,才恢覆了正常的顏色。

含沙這才將蒼鈴緩緩放平,拿過那盞黃酒,取出紅塵沙,摻和到了一處,而後又加入了雄雞血,紅艷艷滿滿一盞,。

含沙取了一根銀針封鎮在蒼鈴的左手腕上,對鐵白梨道,“姐姐等一下見她手腕上的銀針顫動,還請姐姐用內力將其鎮住,只要我這一盞藥灌下去,銀針沒有崩飛的話,那鈴兒妹妹也就無事了,可一旦有異常的話,那……”

“我明白。”鐵白梨鄭重道。

含沙用手扶著蒼鈴的身,輕輕的撬開了她的嘴,而後神色肅穆的看了看鐵白梨,二者對視點頭,含沙這才開始緩緩的將那一盞解藥,灌入蒼鈴的喉嚨中。

鐵白梨一絲也不敢分神的盯著她手腕上的銀針,生怕出什麽意外。

一開始的時候,蒼鈴還沒有什麽變化,手腕上的銀針也沒有任何顫動的跡象,可是就當含沙一盞解藥都要灌下去的時候,突然的,蒼鈴竟然身體動了一下,而後只見那手腕上的銀針開始瘋狂的亂動,而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在緩緩的拔離蒼鈴的手腕。

“姐姐!”含沙嬌喝了一聲!

鐵白梨霎時運起全身內力,手成劍指對著那銀針一指,就見那顫動的銀針一下便穩定了下來,不過下一秒,竟然似有靈性一般的開始於鐵白梨的內力對抗起來!鐵白梨再次加大了功力的輸出,終於堪堪將那銀針鎮住!

終於,含沙一盞解藥全都灌入了蒼鈴的喉嚨中,而此時那銀針也終於不再顫動了,一切又回歸了平常。

“妹妹,不知道鈴兒妹妹什麽時候才能醒……”

鐵白梨“醒過來”還未出口,就聽見幾聲咳嗽,竟然是依靠在含沙身上的蒼鈴發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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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5、紅塵游

安頓好了蒼鈴,又送走了含沙。

終於,燕王在鐵白梨的攙扶下,回到了寢房。

其實從燕王拿著那紅塵沙回來之後開始,他的精神便開始萎靡起來,一開始還能堅持,可是就在鐵白梨與含沙忙著為蒼鈴解毒的過程中,燕王逐漸的有些支持不住了,就在剛剛送走了含沙之際,要不是鐵白梨在他身旁一把攙住了他,恐怕現在燕王早就已經摔倒在地了。

扶著燕王坐到床上,鐵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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